2010年9月23日 星期四

第六章 飛龍交宴

趙雲家一早就是雞飛狗跳,昨晚趙雲娶進一位刺殺他的女子,不但有損屠隍刺客之名,更可笑的新娘正是華姬派之首崔盟主!

趙雲身上有多數傷口,對面著手腳被綁得緊緊的崔鶯鶯,兩人一點兒話都不說,在客房裡大眼瞪小眼。

終於,趙雲先開口了,但口氣是那麼冰冷,

『就因為我數次刺殺妳的手下,對吧?』趙雲問,

.......』崔鶯鶯還是不肯開口,趙雲伸手捏著崔鶯鶯的下顎。崔鶯鶯無助地望著趙雲,甚至雙眼滲出幾些眼淚來。趙雲見了還是放下了手,換上溫和許多的口吻:『崔盟主,我不想傷害妳,我只想把事情扯明白,妳懂嗎!』趙雲的眼神使崔鶯鶯想起昨夜的種種,不禁臉又紅了起來,但雙眼也身著充斥著淚光。

『她是你娘子,有話好說!』甘寧在一旁勸趙雲別對女人那麼兇,何況崔鶯鶯又是美人一個。

趙雲對甘寧瞪了一眼,還開玩笑?這個甘興霸少插手管這麼多吧!

是啊!崔鶯鶯內心想著,她這下可真嫁給了死對頭盟主趙子龍了,哈!真可笑!司馬懿也沒有消息,該不會知道自己受難,自行先逃了吧?

趙雲將椅子在拉近幾吋,雙膝靠著對方的膝蓋,然後又轉頭對甘寧說:『請你們先避開一會,讓我與我的“娘子“說幾句話...

甘寧點點頭,轉身離開客房,並將房門關上了。

趙雲轉回頭,眼神比方才柔和多了,對上崔鶯鶯流出兩行眼淚的雙眼,一個男人還會多狠心?尤其是趙雲,雖然他這些日子專殺宮女為業,但他每晚都覺得自己雙手在顫抖,對方沒有任何反抗嚇死在他手裡,才叫做刺殺。但是...刺殺這些女人,是一種可怕的事情。之所以可怕,是因為那些人都是無辜的宮女,只為天下而自願獻身於賊,而他為了錢財,夜出殺了這些女刺客......究竟誰才是正義的?!正義沒有意義....既然沒有意義,那自己在為什麼而活?

『崔...』趙雲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喚對方了,鶯鶯?不好太親密了!崔盟主?好像對方還是跟他死對頭似的!崔小姐?但對方已經嫁給你了!『我們...來好好談談,好吧?

崔鶯鶯沒有答話,只是望著對方,這已經代表答應了。於是趙雲繼續說著:『每個人不就為某種目標而活嗎?如果拿下職業...你我只是普通的凡人,是吧?』趙雲的開場白不錯,崔鶯鶯卸下奇怪的眼神,頭低了下去,『你我就像兩個不同的商家,為某種商業利益競爭著,不幸的是妳我追求的目標正好碰了對兒,不是嗎?

崔鶯鶯總算點了點頭,趙雲繼續說:『妳我都為了東家賣命,哪管什麼立場...

『我與你不同,趙子龍。』崔鶯鶯終於開口了,趙雲一聽到這聲音,想起昨晚的崔鶯鶯在他身下的嬌哦喘息。不!趙子龍!你現在想都別想!他甩甩頭,望回崔鶯鶯,她繼續說:『你只顧殺人,而我與我的東家,是政治熱情份子,我們看的是大局,為人民除害,你知道嗎?我們是不同的!

『那也只是我們東家有著不同的理念罷了!』趙雲貼近崔鶯鶯,:『我問妳,昨晚,妳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?

『防止你傷害我要刺殺董卓的手下。』

『這就是誤會的開始,』趙雲的話讓崔鶯鶯不明白,但趙雲繼續說:『我的東家蔡何在我近日最後一次任務後被殺了,妳知道嗎?』趙雲見崔鶯鶯滿臉驚訝,『不,妳不知道,因為你根本沒有與我商量過。』

『你沒有與李典大人赴約...』崔鶯鶯是在跟自己說話,為什麼呢?趙雲...她不懂。

『我方以為你要刺殺貂蟬,特別與李大人買通,讓司馬懿冠上曹安民之名,以嫁妹妹的藉口與你合作,成親當夜可以制止你出門干擾貂蟬.....

一切都清楚不過了,趙雲心想,這樣一來,他們兩人不就都為了同樣的事在努力?現在董卓已死,崔鶯鶯應該歇手了吧!

趙雲伸出手來,將崔鶯鶯臉上的淚水擦拭掉,崔鶯鶯也沒有反抗。見崔鶯鶯似乎沒有抗拒的樣子,趙雲抽出匕首,割開對方身上的繩索,但趙雲的全身還是稍微離開椅子以防對方一逃,他可以馬上攔住。不過,趙雲差點忘了,崔鶯鶯的膝蓋早已被甘寧昨晚給傷了,怎麼逃得了?

崔鶯鶯揉一揉被綁了一夜的手腕,紅得發種,痛得不得了。

『妳日後的計畫是什麼?崔盟主?

崔鶯鶯抬頭望著趙雲,這話是什麼?沒有司馬懿,她怎知道要幹啥?崔鶯鶯才猛然覺醒,發現自己方才對趙雲說的話,根本也是對自己說的,她哪來的生存之道?她也根本只是司馬懿的一個棋子罷了!

見崔鶯鶯搖頭,趙雲也不忍心,他身手檢查崔鶯鶯受傷的膝蓋,嘆口氣,:『妳的武功我看是被甘寧給費了一半了...』他起身進到屋裡,翻箱倒櫃,坐坐在原地的崔鶯鶯一點都沒有要逃的念頭,不只是腳上的傷,還有她現在已嫁人為妻,她要是逃了,下半輩子可能真永遠嫁不出去了!她無奈地呆在原地,直到趙雲抱著一個木箱,一盆清水回來。他掀開崔鶯鶯的裙擺,為她受了傷的膝蓋洗淨污血,並為她上了藥。

『我這沒什麼好藥材,恐怕傷口無法短日內復原,,我再叫興霸到城裡抓藥去...』趙雲細心地為崔鶯鶯包紮著,動作輕得不能再輕,畢竟對方是女孩子,趙雲怎麼可能會粗手粗腳呢?

『會不會太緊?』趙雲溫柔地問,崔鶯鶯只是搖搖頭,趙雲滿意地微笑著,將藥蒐集好放回去。崔鶯鶯轉身望著趙雲的背影,開口問:

『我可否見我的東家?

趙雲走出來,站在崔鶯鶯面前停下,他沒有開口,

『司馬懿?』崔鶯鶯再次問,『我可以見司馬懿否?

『好吧!』趙雲走向房門將門打開,陽光照進室內,將房間一照通明,他面向著室外庭院,呼吸著新鮮空氣,沉思著。司馬懿,這個人曾經踏進他家過,無理,說話囂張至極,,並設計他一道!真是荒唐至極! 『等妳傷好了,我就讓妳出門。』趙雲相信她絕對不會跑的,因為他知道一個出嫁的女人出跑是不會有好未來的。

『子龍哥!』一位下人敲著門對著裡頭的趙雲說著: 外頭有個自稱官方的人要見你! 』

趙雲放開對崔鶯鶯炙熱的眼神,轉身打開房門,望著敲門的傢伙,『有說叫什麼名字嗎?』

『他自稱是皇親下官,說有要事找你!』

『把興霸叫去招待他,我一會就到!』

『請在這稍坐一會,大爺!』甘寧安置那客人坐在客房,並命令下面的人送上茶水。

『有酒沒有?』這人聲音宏亮無比,甘寧只是點點頭,叫下人喚上酒來。這人家世不小,甘寧不敢惹對方不高興,所以他要求什麼,甘寧也都馬上答應,不敢耍大牌。

不久,趙雲從後門出來,踏出屏風時,正對上那人的雙眼,那人仔細用耳朵聽著趙雲跨出腳步的聲音,就知道是個不平凡的好傢伙!趙雲雙手交叉在後,靜靜站在原地望著那人,不見雙目,只見下巴兒長滿鬍鬚,有力的手掌握著酒杯的方法

可見世習武之人,不單如此,他與趙雲不同的,趙雲是身輕如燕的刺客,對方可是力大無窮的武士。

那人脫下披風,站了起來,高大的身子使趙雲稍稍台起頭來望向對方的大眼,好傢伙!他來幹麻?殺他的嗎?該死的甘寧,不會惹了一個彪漢進來殺他的吧?

『在下當今天子皇叔劉備大人的三義弟,張飛,久仰趙大俠之名了!』張飛舉起酒來飲盡,

一聽是劉備有名的三弟張飛,趙雲快步走到桌邊,倒滿酒,對上張飛,『趙子龍有請張爺!』語畢便乾飲。

趙雲與張飛兩人一見面就是到了午後都沒出過房門,兩人一談就談上了數時辰,甘寧隨時還得進出確保趙雲沒有出事,因為兩人實在太安靜了!

『華姬派的盟主現在在我這』趙雲將最近發生的事簡單描述給張飛聽,『我想暫時是沒什麼大事了!』

『你這次的對象與國家大事有關,無法不管了!趙雲弟!

趙雲抬起頭,不明白張飛喊他弟弟是啥意思,『你是說...?

『請問你的人頭怎麼算?雲弟?』

『市集小民五十兩,當地名戶五百倆,小官一千倆,大官五千倆。』

『我將付你三萬黃金去解決呂布,如何?』

『原來你的大哥是曹操那邊的人?!』趙雲起身,怒視張飛,張飛哈哈大笑,伸手將趙雲按下來坐好,

『別急別荒,雲弟弟,我還沒說完呢!』張飛好笑地說:『這是一場戲,懂嗎?

趙雲皺起眉頭,他第一次遇到講話聽不懂的人,他開始同情甘寧了,『三爺請明說!

『很簡單!』張飛又填滿酒,『我安排你將呂布除掉不是沒有原因,大哥這世界第一大傻子想要與呂布這傢伙同盟,誰都知道呂布是個頗有野心的人,要是他真的與大哥一塊兒,我難保大哥的命!咱們假使解決掉呂布我大哥也可以與曹操脫離關係!

『我大概懂你的意思...』趙雲第一次牽扯到政治,一時要消化張飛的話還有點轉不過來,不過他大概有個譜了!趙雲目前最清楚的事,是張飛 。他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,比起他之前所有的雇主,趙雲似乎見到一個很有遠見的角色,敢吃大隻的目標,化解所有小麻煩!『所以,三爺有什麼計策,我趙子龍都願隨時待命!

有錢就好!趙雲心想。

崔鶯鶯傷好不久,便得到趙雲許可與司馬懿會面。兩人相約在客棧,坐下飲茶談話。

『司馬仲達,你這混帳,把我嫁出去就不與我連絡!』崔鶯鶯不悅說著,對上老神在在的司馬懿更是火大,

『一人死,總比二人敗好。要是我倆都被逮著,不就一點戲都沒得唱了?』

『所以你寧可犧牲我?』

『有話好說,盟主。』司馬懿為崔鶯鶯倒上茶,『你我長期的計畫可是為曹操登上皇位,多大的犧牲都比不上未來值得啊!』

『我現在被你嫁給了趙子龍,你還要我能做些什麼?』

『既然你說趙雲的買家死了,我們何不請他助我臂之力?』

『你說得倒是容易!』

『用妳那騙男人的伎倆把他迷得顛三倒四,他會不幫妳嗎?何況你倆是夫妻!』

崔鶯鶯翻了白眼,『下一步打算怎麼做?』

『李傕、郭汜現在已經往西逃去,近日定會攻打西涼,如果可以警告馬騰太守,並建議打退李,郭二人,使得兩人退回長安,進而威脅天子,這一來曹操便可挾天子而定大權了。』

『你的劇本相當精彩,』崔鶯鶯冷冷回應,『請問你的演員願意這樣照本全演嗎?』

『那就得看鶯鶯的厲害了,妳是戲班子的導演。』

張飛帶著趙雲從市集後方巷內死角的一間暗房。房門看似年久失修,但上頭的鎖是新的。張飛將門解開後,領著趙雲到了黑暗的房內。

『小心個頭,別磕到。』張飛將蠟點上,室內頓時充滿光明。映入趙雲眼裡的,是一架接著一架的武器櫃,還有一張大方桌。似乎是一間無鎖不缺的軍火庫。

『哇』趙雲拿下一支匠功精美的長槍,羨慕地欣賞著,

『這是在下私藏的武器室,專門提供非官方的祕密行動用。』

『非官方?』趙雲不解,

『你知道我搞政府的,動到一兵一卒都得報備,如今我有你,有走私的武器,我就可以動身了。』張飛接過趙雲手中的長槍,『我認識一位軍火商,專為我打造特殊武器,就連你身上的暗器,都可以給他訂單。』張飛其實指的軍火商其實是二哥關羽家。

『很好。』趙雲似乎對那些陳列的武器比張飛的話還有興趣。

『這支長槍是與我的長矛同時間打造的。』張飛走到趙雲身邊,『喜歡玩槍,嗯?』

趙雲點點頭,接著張飛笑了,將那把特長的槍放到對方手中,『這把雖然比一般長槍細長,但如果你善加利用,會發現它的力量與功能。』

趙雲受寵若驚地接過了長槍,對張飛愣了愣,

『還有,』張飛將鑰匙也遞給了對方,『有任何需要,就請自便來領。』

『謝謝張爺!』趙雲幾乎要跪下了,但被對方給阻止。

『為了大業,子龍弟,在所不惜!』

張飛與趙雲對望著,張飛知道,這小子單闖洛陽城,還活著出去,便以是大命!他一定要把握住這人才!

涼州是個乾燥難耐的地方。崔鶯鶯坐的停靠在西涼太守府前,身穿斗篷的崔鶯鶯走下馬車,與守衛交代了幾聲後,大門打開讓她進了門。

崔鶯鶯脫下斗篷,站在中央庭院裡等候太守的見面,她走在蓮池四周,欣賞著池中鴛鴦戲弄著水,好不自在快樂。可愛的鳥兒使得崔鶯鶯發出幾聲笑聲,抬頭的她正對上一個褐髮少年,雙眼如流星,高挺胡人的鼻樑,虎背熊腰,姿態挺拔,比起崔鶯鶯所見過的男人中,只差呂布一截而已!少年站在她的對面望著她發呆,連對方察覺了都還沒回過神。

又是一個傻子,崔鶯鶯心想,『在下崔喜成之女崔鶯鶯...』她禮貌地向對面的少年行禮,少年這時才回過神,

『對不住...』少年連忙回禮,『父親大人剛與我打獵回府,正在更衣,要我先來請崔小姐入室飲茶!

崔鶯鶯點點頭,跟在少年身後,一路上少年不停盯著她身上打量著。崔鶯鶯也不是不知道,但她早也習慣了,哪個男人不會盯著她,還真的有問題呢!

『崔小姐請坐!』少年倒了下人端上來的茶,遞給崔鶯鶯,崔鶯鶯謝了之後,將茶先擺在一邊涼著。

『崔小姐獨自一人來到西涼嗎?』少年熱情地打開話題,坐在崔鶯鶯身邊,獻上無比燦爛的笑容。

崔鶯鶯點了點頭,『我父乃洛陽富豪商家,近日董卓被呂布所殺,董卓下面的李催將我家父的商人所殺,奪財徵兵逃往西涼來了...』說著說著,崔鶯鶯的眼淚跟著落了下來。

『崔...崔小姐?』見到花容落淚,少年有點驚慌失措,『崔小姐如需家父大人相助,我一定為妳說話,別哭好嗎?

崔鶯鶯抬起頭,嬌羞地點點頭,少年一手搭在她肩上安撫著她,『讓我去看看家父好了沒,請在這稍待一會!』少年起身往主房廳走去,留下崔鶯鶯一人在客房中。崔鶯鶯兩眼開始打轉,思考著接下來的計策...方才簡單騙過一個笨男孩兒,現在才要對上少年的父親,該使什麼樣的口氣,流多少滴的眼淚,來換取太守馬騰的同情?

馬騰將崔鶯鶯送到府外,一路上安撫崔鶯鶯,身邊的兒子也在一旁說著一些打氣的話。

『我軍會盡力將李催勢力退回中原,好使呂布替妳家父報仇...』馬騰拍拍崔鶯鶯的肩,並為她掀開馬車的帳布,『兒啊!

少年走到馬騰身邊,『在!

『送崔小姐的馬車出城吧!

『是!父親大人!』少年騎上白馬,跟在崔鶯鶯的馬車旁,一路護送崔鶯鶯的馬車出城。才不到幾里路,少年見到遠方沙塵四起,地面震動,他拉緊馬韁走到馬車旁,敲了敲,崔鶯鶯將帳布掀開疑惑地望著少年。

『在這稍等一會,前面有異狀,容我去查看!』說完,少年就拍馬上去,崔鶯鶯探出頭想一看究竟,只見大批人馬朝著少年的反方向移動,也就是朝著自己的方向過來,少年前進不多少就拍馬而回,並對著車夫大喊撤退回府。

崔鶯鶯莫名其妙地被帶回太守府,只見馬騰疑惑地走出來,對他兒子質問發生什麼事,少年下了馬,解釋說:『李催那票狗日的來了!

『什麼?』馬騰驚訝地大叫,轉身命令所有人:『備裝!備馬!

崔鶯鶯下了馬車,只見少年一轉眼就套上了全副軍裝,並伸手在下人手中的碗裡挖了一抹黑膏往臉上塗,馬騰也是,身邊的幾個將領都是。

『兒啊!帶著後備騎兵跟著我!

『是!』少年拿起一把粗重的長槍,跳回白馬上,這時身後跑出一個十多歲大的男孩兒,抓著少年不肯放,

『堂哥堂哥!我可以觀戰嗎?讓我去!讓我去!

少年鬆開男孩的手,『岱兒乖!前線危險,你會有危險,』他又看看崔鶯鶯,然後對著男孩兒說:『不如你跟著崔小姐在後線吧!』少年說完,駕著馬跟著馬騰上陣迎敵了,留下男孩與崔鶯鶯。

崔鶯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戰場,她也想一觀領教。尤其那位少年,小小年紀領兵上陣?她到十分好奇。

『進來吧!』崔鶯鶯打開馬車門,男孩兒點點頭,就跳進馬車中,馬車跟著後備軍緩緩地朝東邊前進。

『大膽馬騰!你膽敢阻我軍去路!快投降!』李蒙朝著馬騰大罵,馬騰不開口,只是在前線步兵來回壓陣,『再不投降,我們李催大人就砍你示眾!

馬騰騎到少年身邊,指著對方的李蒙與王方說:『這兩人是李催的大將,殺死他們的話,李催的勢力一定大減一半,我們也就可以將他們打退西涼!

『嗯!

『有種出擊!別拖拖拉拉的!』王方叫罵著,這時崔鶯鶯的馬車已經到了後方,她走出馬車,並牽著男孩下來,兩人擔心地望著前方的陣勢,浩大驚人!

少年轉身,見崔鶯鶯已到,他得意地摸摸鼻子,舉起了長槍,躍馬跳過幾個士兵頭上,朝著前方的王方衝去,後方士兵開始大喊加油。

『站住陣腳!』馬騰要手下別太興奮,崔鶯鶯倒是驚訝,一個小鬼上陣,這麼多人可以為此尖叫?

『他娘的馬騰!』王方提起斧頭,『拿一個小鬼來對付我?真是可笑!』說完,拍馬上陣,朝少年正方衝過來,少年見就快與敵方相遇,起身,雙腳站在馬背上,

『什麼?』眾人驚呼,崔鶯鶯踮起腳尖,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,少年跳了起來,王方的馬將少年的馬頭給削了,卻不見少年。

『人呢?』王方正覺不對勁,背後馬上多出一個人,少年將槍橫勒住王方的頸子,然後用力一甩,將王方扔下馬,少年奪了馬後回到王方前,反手握槍,一射就進王方的臉中,爆頭而死。

『好啊!』士兵歡呼著,少年轉身朝本營回馬,李蒙見王方死了,拍馬追上少年,少年得意地朝馬騰方向慢慢地騎著,馬騰見背後有人追趕,開口正要警告兒子,卻見李蒙一槍刺向少年,少年一閃,李蒙刺了空,少年伸出一手,將李蒙整個人從馬上拎到自己的馬上。

『什...什麼...???』李催的士兵見到如此可怕的人,尖叫四竄,馬騰見勢就派人大殺一陣,潰不成軍。

馬超將李蒙束起,等待處置,身邊的士兵都朝著這位少將軍歡呼著,少年得意地看著為他鼓掌的崔鶯鶯,這才是他今天表現的目的!

崔鶯鶯走到年面前,抬頭對他說:『你可真是我見過的呂布第二啊!

『呂布?!』少年揚聲大笑,對崔鶯鶯擠了個眼睛,『我可是有名有姓,崔小姐難道不知,我馬超馬孟起可是新戰神!什麼呂布?妳可記得了!

『馬超......』崔鶯鶯微笑,好一個馬孟起,這小鬼要是好好發展,絕對是一個好將領!她看得出他身上散發光芒與神氣,就可以知道他前途無限大好!

『我何時還有緣見到妳?崔小姐?』馬超站在馬車外,準備送崔鶯鶯回洛陽,雖然不捨,但是馬超知道,他要是真想再見到她應該不難!

『如果有緣...』崔鶯鶯一手搭在馬超的手背上,『你我就一定會再遇,不是嗎?

『嗯!』馬超揚起微笑,陽光照在他的髮上閃爍出耀眼的金色,崔鶯鶯感覺到他的熱情與單純。

『後會有期,馬孟起!』崔鶯鶯拉回帳幕,喚車夫往東邊回城去了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